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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被埋在山裏的受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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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被埋在山裏的受害女子

弦旭勍距離電話最近, 在賀蘭初等人視線註視下,接起那通電話。

“餵,《非刑調》部門。”

弦旭勍聽著電話一端傳來的警察同仁的說話內容, 眼底不禁閃過果不其然,確實是有案子出現的訊息。

正巧與賀蘭初眼神對上。

有案子來了。賀蘭初頓時get到對方眼裏的訊息。

“好,我知道了, 謝謝。”

弦旭勍原本盡是正經的臉上, 在聽完警察同仁的話,並結束通話後,立即看向《非刑調》團隊眾人, 眼露嚴肅的開口, “有人報案, 在山裏發現一具女性死者遺體。

案件確定屬於非正常刑事案件,正式由我們接手調查,《非刑調》出發!”

眾人一口同聲, 充滿正向力量的回應,“是,弦長官(弦大/弦隊)!”

此時時間哐當落在九點四十分。

由弦旭勍帶領的《非刑調》團隊立即開車前往案發地點,位在霧溪市, 非常知名, 為眾多游客必去的景點之一霧溪山。

從一線城市向陽市出發前往霧溪市,約莫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當賀蘭初弦旭勍等人沿著高速公路, 一路向右開車來到霧溪市,接著又順著一般道路行駛一段時間後, 總算來到霧溪山步道路口,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

已經擠滿游客變成的圍觀群眾,多家新聞媒體記者正在現場直播這起案件。

以及多名霧溪派出所的警員等人維護現場秩序, 疏通交通,免得人擠人,汽機車無法順利通過、離開,包括駛出柏油路。

接著,弦旭勍拿出刑警證件表明身份後,原本只準出,不準進的限制,在一名派出所警員同仁示意另一名同仁拿開幾支,攔路交通錐後,屬於《非刑調》團隊的兩輛車,才得以順利駛進霧溪山停車場。

兩輛汽車引擎聲,戛然而止。

碰碰幾聲,賀蘭初、秋天和葛大輝,立馬從弦旭勍開的那輛極具野性感,帥氣度暴表的深色越野車下來。

單籮丹、單慧則由韓凈宣開的另一輛深色轎車下車。

與此同時,早已接到單籮丹電話的其中一名派出所的資深警員立即從步道路口來到霧溪山停車場這裏。

就在以弦旭勍為首的《非刑調》團隊走來瞬息,那名資深警員馬上走上前。

“弦長官、賀蘭法醫。”

那名資深警員恭敬的向弦長官敬禮後,也禮貌的對賀蘭法醫幾人點頭,來表示打招呼。

隨即便自動報上姓名,“我是附近霧溪派出所的警員袁大山。”

賀蘭初一眼看出這名,年約四十多歲的資深警員,袁大山,正經臉上充滿嚴肅,渾身透出正義凜然氣息,絕對是一名非常盡職盡責的好警察。

弦旭勍示意袁警官事不宜遲,邊走邊說。

正當一行人來到霧溪山步道路口時候,弦旭勍讓雙單姐弟、韓凈宣跟袁大山帶來的兩名警員了解其他情況,包括取得附近監視器等等調查。

賀蘭初弦旭勍跟秋天、葛大輝則與袁大山一起踏進步道路口…

這座霧溪山之所以稱為霧溪,除了是與這城市霧溪市同名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霧溪山終年有霧氣環繞,隨著四季顏色變化,春天綠意盎然,淡淡霧氣繚繞,清澈溪水流動聲響,蟲鳴鳥叫聲交織。

夏天霧氣在炙熱陽光照映下,透著黃澄澄色澤,稍顯悶熱,配上附近嘩啦啦溪水聲音揉合水氣,透過徐風吹來,不禁給人一種夏天終於到了,神清氣爽的感覺。

秋天霧氣漸濃,溫度也跟著降低,多了一種肅穆蕭瑟,孤寂般美感的感覺。

冬天氣溫驟降,一片皚皚白雪,濃濃霧氣,使得整個霧溪森林中,原本個個高挑林立的樹木等景致,變得若隱若現,頗有騰雲駕霧,充滿仙氣的即視感。

此時,賀蘭初弦旭勍幾人在袁大山帶領下,來到案發地點,距離步道路口越遠,原本吵雜人聲也越來越小,越發聽不見。

直到抵達案發地點——位在這座森林更往深處一些,平時游客或山友較少來到這帶及附近。

畢竟,這裏屬於森林深處邊緣,森林往往有太多未知危險,所以霧溪山外圍、登山跟步道路口。

包括停車場都有設立警告標語,希望游客、山友遵守探索森林禮儀同時,也別往森林深處走,以免發生難以預料的危險。

甚至危及生命,後果不堪設想。

賀蘭初弦旭勍幾人一路走到這裏,早已完全聽不見步道路口那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等圍觀群眾人聲鼎沸的吵雜音量。

當然,賀蘭初身為吸血鬼,只要他想,絕對能聽見森林外圍的那些聲音,只是他下意識屏蔽,專註焦點,全神貫註在眼前案件上。

頃刻間,周圍仿佛一瞬回歸大自然,少了煙火、喧囂感,多了一份足以不自覺讓人心情平靜下來,嗅一嗅森林中的芬多精——

心中因各種瑣事,工作家庭、人際關系等事情,經年累月的壓力逐漸獲得釋放,進而感受到寧靜、祥和之美。

只是今天這份屬於大自然的寧靜、祥和,被人為破壞,這裏竟成了被埋屍的案發現場。

實在可惜,也令人痛恨對死者下手的萬惡兇手的可怕行徑。

同時現場早已多了二十幾名,有霧溪派出所,也有別處派出所派來支/援的警員。

以及多名鑒識科人員,正認真執行工作,在周圍與附近搜索、采集和搜證進行中。

頃刻間,整個森林多了一股陰森詭譎、可怕與肅穆之感,連漸漸轉濃的霧氣也不禁為這座森林增添幾分,仿佛下一秒會風雲變色,出現靈異現象或有阿飄出現的特效般。

賀蘭初弦旭勍思及此,眉頭不禁皺起,轉瞬消失。

與此同時,袁大山向他們報告,接獲報案始末的聲音傳來。

“這起案件之所以會曝光,全與那幾名山老鼠有關。”

賀蘭初一聽,順著袁大山的視線看向,被四名警員喝令待在一旁,被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準動,也不準發出聲音的五名老中青都有的山老鼠。

五人煞白,毫無血色,明顯被嚇得狠了,足以用六神五主形容的臉上寫滿驚恐,不斷呢喃好可怕、好可怕,有鬼有鬼啊,這座森林有索命鬼,準備討命啊的低語,鉆進賀蘭初耳裏。

同時,早已被鋸斷,頂著稍微稀疏樹葉,約莫一名成人胳膊圈起大小的樹木,倒在一旁地上。

賀蘭初雖然分辨不出那根樹是什麽品種,但能被山老鼠相中,進而偷偷進山砍伐的樹木一定很值錢,才會讓山老鼠起了貪念,不惜冒著會被抓風險砍伐。

念頭轉瞬消失之餘,賀蘭初重新捋了一遍,袁大山告訴他們的報案始末。

五名山老鼠,早已在昨天淩晨一點左右,趁著夜深人靜,悄悄進到霧溪山的森林中。

他們之前假裝游客,多次踩點確定位置,昨晚正是他們進入森林,準備砍伐他們相中的那根樹木…

很顯然,山老鼠已經成功砍斷那根樹,正準備將它砍成幾段帶走。

賀蘭初視線看向留在樹幹上一處,砍刀深深砍出的痕跡。

只是中間出了岔子,五名山老鼠突然意識到周圍黑壓壓一片的森林傳出詭異聲響。

如鈴鐺響動的奇怪聲音,似有若無鈴鈴傳來。

五名山老鼠壓根不信邪,其中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在另一名山老鼠,年紀最長的老頭示意下,繼續砍著地上的樹木,想要趁著夜色,趕緊將它鋸成一塊一塊,好帶下山。

………

隨著詭異鈴鐺聲消失後,夜空猛地傳來幾道轟隆巨響,雷聲四起,正當五名山老鼠以為快要下雨時候,根本沒雨。

不僅沒下雨,那種詭異氛圍驟然從周圍蔓延開來。

周圍茂密草叢、樹林森處,原本仍有夜行性野生動物正在活動的聲響,戛然而止。

整個森林深處邊緣,仿佛陷入一片古怪的寂靜,那種寂靜是除了五名山老鼠自己的呼吸、心跳聲能聽見外。

他們再也聽不見其他屬於大自然中的動靜聲響。

袁大山的聲音繼續傳來,“五名山老鼠意識到不對時候,已經晚了…”

按理說,昨晚夜深人靜,根本不可能憑空聽見一道,顯得空靈夾雜痛苦哀嚎的低沈女聲。

然而,他們聽見了。

如鬼音般的哀嚎女聲,一下子傳遍整個森林深處邊緣,伴隨幾道鬼火驟然出現在他們眼簾。

“嗚…嗚…我死的好慘、好慘啊…”

頃刻間,一股不寒而栗,伴隨雞皮疙瘩,一下子從腳底竄上背脊,頭皮發麻,腦筋一瞬空白。

那種著實被‘東西’纏上的感覺,讓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作勢繼續完成盜取那根樹木動作的五人,耳邊仿佛被什麽人吹了一口陰寒之氣瞬息。

五人整個身體瞬間凍僵,與側邊肩膀明顯感受到,被無形中的‘人’摁了下的感覺,頓使他們再也受不了內心恐懼,一瞬化為鳥獸散。

其中那名二十五、六歲的山老鼠青年慌亂之間,像踩到了什麽東西,狠狠摔倒在地。

正當他準備爬起身,右腳脖子猛地感受到那種冰涼滑溜,很像蛇類般的觸感,讓他整個人瞬間一個激靈,該不會是有蛇,纏在腳脖子上了吧!?

念頭轉瞬消失,同時頭燈下意識朝右腳一照——

不照還好,這一照,簡直快把山老鼠青年嚇得魂飛魄散,右腳腕上的冰涼滑溜觸感,哪裏是什麽蛇,竟然是一只慘白無血色的女人青蔥手指。

青年忍著心中恐懼,定睛細看,真的是一名女人的手,而且手指是從土裏探出,狠狠抓住他腳脖子。

就在青年伸出不斷哆嗦的雙手,用力扳開那只明顯死亡的女人青蔥手指瞬息,連滾帶爬的從泥地上爬起,邊止不住的驚懼大叫,邊往反方向跑走。

內心只有一道念頭,要跑得遠遠的,不要再看見那只女人的手…

五名山老鼠如被鬼打墻,整整被困在森林中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漸漸露出魚肚白,他們早已精疲力盡,同時被嚇得精神幾乎渙散。

尤其被女人青蔥手指抓住腳脖子的,山老鼠青年耳邊不斷傳來,鬼音般的女人聲音說著,“快報警、快報警啊,快報警,你為什麽不報警、不報警,啊——”

山老鼠青年被那道越發淒厲,布滿哀嚎尖叫的靈異女鬼音折磨了整整一晚。

最後再也受不了,與其被繼續困在這裏出不去,或被那名女鬼弄死在這裏,倒不如順對方的意,報警!

既然女鬼纏住他們的動機,是想讓他們報警,那麽只要報了警,他們就能出去了。

山老鼠青年立即拿出衛星電話報警……

袁大山一臉正經的說:“起初我們同仁接到這起自首的報案電話時,還以為是開玩笑。

但基於謹慎為原則,我們派出所派了四名同仁跟我一起過來霧溪山一趟。

我們走到森林深處邊緣,看見這五名山老鼠神情疲憊、六神無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渾身狼狽,盡是灰塵泥土,明顯有跌倒又爬起來的狀況。

並且一副呆楞楞站在一旁,像在等我們警方到來的時候,我們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們的報案內容,可能是真的。”

賀蘭初弦旭勍聽完袁大山的話,不禁對視一眼,看著這起因五名山老鼠極可能被女鬼纏上,不得不報警,最後使得整起命案曝光的案件。

突然想到之前他們《非刑調》偵辦的第二案,《小醜撲克牌淌血事件》,死者同樣被埋在山林中。

不同的事,第二案的死者丁禹寅,是被野豬刨出。

這起命案的死者…根據山老鼠青年的供述,是死者自己,從土裏探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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